巾帼不让须眉——陈舒
【人物简历】 陈舒 女,中共党员,十届、十一届、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曾在陜西省黄陵县桥山公社张寨大队插队知青、历任陕西省黄陵县人民法院干部、法院秘书、审判员、副院长;广东省律师协会副会长;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荣获广州市三八红旗手标兵、广东省三八红旗手。长期关注出入境管理立法,曾先后提出建议修改外国人入境出境管理法、修改出入境管理法。修订后的出入境管理法中,陈舒提出关于“三非”问题、明确公安部和外交部职责划分、非法就业的问题、国人优先等六个方面的建议被采纳。
【陈舒律师】
陈舒是广州市律师界的先驱人物,十六岁那年,还在陕西省黄陵县插队的她就当上了一名县法院干部,并历任审判员、副院长等职务。后来又长期担任广州市荔湾区司法局副局长等行政部门领导职务。就在她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为了追求心中的法治之梦,在别人的惋惜和不解中,仕途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陈舒女士弃政从律,主动挑起了领航广州市律师事务所的重担。在当时的广州,独立的律师事务所姓“资”还是姓“社”还存在一定的争议,而且怎样兴办律师事务所也处于既无经验可借鉴,又无资料可参考的艰难局面。但陈舒女士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硬是“不等不靠不要”,先后在广州市律师事务所和广东金鹏律师事务所培养了一大批年轻律师,这些律师现在很多已经成为我省、我市律师界的领军人物,谈起当初带领他们打天下的陈舒大姐,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竖起大拇指。律师事务所开张后,陈舒女士的忘我工作的铁人精神很快就为律师事务所赢得了不少荣誉。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下,全国各地不少法院都留下了广州律师的美名,不少大案、要案的当事人慕名而来,广州律师和陈舒女士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一时间,广州律师几乎成了全国法制改革急先锋的代名词,陈舒女士也成了全国律师界人人称道的名人。就在事业再一次达到最高峰的时候,陈舒女士却又一次出人意表的选择:不再担任收入丰厚的律师事务所负责人职务,到广州市律师协会担任秘书长一职。面对别人不解的目光,陈舒女士自有一番解释,她认为:自己已经赢得了这么多的荣誉,当然可以独善其身。但是广州律师界的共同进步需要有人淡泊名利,做一只俯首低头的孺子牛。就是这样,陈舒女士担任了市律协秘书长。从此多年如一日的为广州律师这艘巨轮的前进呕心沥血,直到今年退休,才离开了她为之贡献了大半生精力的律师行业。
【律师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很多人会说律师是维护人民百姓权利的为什么要从中收费呢?或者能少收费吗?陈述人这样说道:律师的产生是因为要保护私权,我们律师也曾经是国家的法律工作者,也是拿国家工资的。但是后来通过改革,就把所有的律师都从国家公职人员里划出来了,要求律师都要成为自负盈亏、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人,走市场路线。为什么这样做,很重要的原因,律师是保护私权利的,如果律师是由国家来发工资的,也就是说,律师在利益上和国家权力完全是一体的,律师要看发工资人的颜色办事,那律师怎么样来保护私权利呢?当事人请这样的律师,你放心吗?你是不是会担心说,这个律师是国家供给的,我雇他,肯定不帮我,要帮国家。律师向当事人收的费用,就是把你的利益和律师的利益捆在一起的结合点,因为他收你的费,所以必须要按照合同诚信的为你工作,如果他是拿国家的工资,和你没有合同关系,那怎么谈很好的服务呢?所以在市场经济下,我们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市场经济还不知要多少年,在这种情况下,不只是中国,包括全世界的律师,都是收当事人的费用为当事人服务的,而没有国家雇佣的;有国家雇佣的,但是只能为国家服务,不能为当事人服务。
当今律师参政的现象越来越多,大家或许会疑虑困惑国家政策难道没有制约吗而产生疑虑。但是,凡在法制发达的国家,律师都是参政议政的主流。大家都知道,像美国的参议员,可以说50、60%都是律师,美国的总统,像克林顿律师出身,英国的布莱尔律师出身。这是因为我们这种职业造就了,希望日后国家能够加大律师参政议政的力度。
我们必须明晰律师是社会权力制衡的政治制度的安排。律师就要代表私权针对公权,公权的强大,私权的弱小,在这种情况下,律师就是一个风险大的行业。所以你本身处在矛盾的漩涡之中,你又是代表弱势的利益进行抗争,在当事人之间的矛盾,你只能代表一方,而法院是中立的,律师只能代表一方,律师如何在其中维权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这就是律师的本职工作。
【陈舒代表】
她是敢言者,更是行动者。她有感性的关怀,更有理性的思索。她为推进中国的点滴进步,凭良心撰写每一份议案建议。她深知光环下的责任,更体味“代表”二字的分量,所以她坚持脚踏实地地说出每一句话。
“人大代表应该对纳税人负责,谨慎做好调查研究”
陈舒在担任第十届全国人大代表期间,提出了30个议案和建议。而且陈舒之前提过的建议,有的会写六千多字,再附带一个一万多字的说明。每一次,她都要经过非常充分调研,再起草议案或建议。对此,陈舒觉得理所当然:“当然要这样做,人大代表不能浪费资源,因为议案或建议一旦发出,政府相关部门的后续工作也会随之启动。政府行动用的都是纳税人的钱。作为人大代表应该对纳税人负责,谨慎做好调查研究,不能大而无当、乱拍脑袋啊!”
在担任全国人大代表期间,陈舒的建议八成以上被国家有关部门采纳。她建议全国总工会(以下简称全总)允许农民工入会,后来全总修改了章程,接纳农民工入会;她批垄断大超市乱收“入店费”,仅一个月国家工商总局便答复“非常赞同”,并着手调查;她对《国家赔偿法》、《出入境管理法》提出建议,于是被全国人大常委会请去参与审议、讨论法律的制定或完善。
面对建议的高采纳率,陈舒表示自己在提建议时并没有预期到这个结果,她认为:“我们做代表,不能太功利,总想着提了一个建议,就一定要有结果,没结果的话好像就不成功。这个国家很大,很多政策的修改,要通盘、综合考虑。”
“当人大代表,不要怕得罪人”
陈舒说:“作为一名全国人大代表,要时刻怀揣对人民信任的感恩与热爱,把对国家和社会发展有利的意见提出来,这样被民众和被权力机构接纳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大,这样以来才能切实推动国家的建设和发展。不要害怕得罪人。”
除了敢讲真话,陈舒认为一个好代表还应该“要爱国和有参政议政能力”。此外,她强调:“搞法律的人,我觉得要有理性的观点,对一个事情可以提出批评、要求修改,但一定要提出有见地的建设性意见,这个非常重要,也是最困难的,做到这点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代表。”
“不用代表身份牟利,一定要避免利益冲突”
全国人大代表如何处理自己的工作和人大代表的光环?对此陈舒坦言:“这里主要是利益冲突的问题。比如说我自己,在律师这个行业里,我时刻告诫自己:不要用人大代表的身份给自己个人谋取利益,一定要避免利益冲突。”
对此,陈舒做出了一个选择。自从当选全国人大代表后,她就不再做律师了,只在广州市律师协会当一个秘书长,两年前退休。她说:“人大代表没有给我带来任何额外收入。”
退休之后的陈舒也没闲着。除了当人大代表,陈舒现在还是广州市律师协会的名誉会长。此外,她还参与办了《广州律师》杂志,做广州市人大的立法顾问,还担任了广州市纪委纠风办的廉政监督员。
陈舒表示,担任这些职务都是“义务劳动”。她说:“我这时候再去干挣钱的事儿,人家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利用全国人大代表身份牟利。所以,我都跟人家讲我坚决不做。”
外界认为陈舒对自己过于严格,但她始终认为这样做很有必要:“这样做说话才有公信力。当然,这是我根据自己的情况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这样。”
当了人大代表了,就放弃了原有的职业,对于陈舒而言,这样才算是捣毁了“利益冲突”的温床。陈舒的严于律己,在常人看来的确够得上苛刻二字。但这样的苛刻传递的是真诚,这样的人大代表才是老百姓真正喜闻乐见的。陈舒用实际行动告诉老百姓:请不用怀疑,我是来给你们说话的。
【陈舒与弃婴岛】
婴儿安全岛,是的一次尝试与探索。建立“弃婴安全岛”的目的是为防止弃婴在野外受到不良环境侵害、延长婴儿存活期,作为弃婴接收设施和临时庇护场所。对于弃婴岛的设立与否一直都是社会争议的焦点——弃婴岛尊重生命还是在纵容遗弃?3月18日,成立仅仅50天的广州弃婴安全岛的关停更将“弃婴岛”推向了舆论的漩涡。作为一直关注弱势群体的人大代表,在“弃婴岛”的问题上,她一直在发出自己独到的“声音”,在她看来弃婴岛的设立是对生命的尊重,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表现,同时也是一项系统工程。
弃婴岛尊重生命还是在纵容遗弃?
关于弃婴岛的设立会导致更多弃婴现象的发生。陈舒认为,这只是因为弃婴岛的设立给了弃婴一个集中的场所,所以才会引起媒体关注,而弃婴这种现象古已有之。以前是往儿童医院、福利院门口扔,相比而言,现在已经少多了。相反,她认为弃婴安全岛是对社会发展有积极作用的,这是我们社会文明和经济社会负担能力增强、进步的表现。
陈舒通过相关调研发现,弃婴的存在和弃婴安全岛的设立在全世界也是一个具有争议和普遍的问题。而根据我国目前的情况,急需要做的是提高全民科学认知,减少出生缺陷儿的出生。她认为:“这个与政治无关,这是一种社会伦理,是人类繁衍的基本规律所带来的要求,通过提高全社会的文明程度,对这种出生缺陷出现的问题有一个科学的认识,再来解决这个问题。其他国家也是这么做的。”
【结语】她是敢言者,更是行动者。她有感性的关怀,更有理性的思索。她为推进中国的点滴进步,凭良心撰写每一份议案建议。她深知光环下的责任,更体味“代表”二字的分量,所以她坚持脚踏实地地说出每一句话。